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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蟒今日平白挨骂,憋了一肚子火,想用眼前这不长眼的家伙来血祭。
萧子瑜愣了,他隐约猜测花浅和灵法师有关系,也下了决心要去做灵法师,可是他没想到事情进展那么快,昨天要灵修,今天就去报名,好像灵法师门派和大白菜似的,想进就能进。他弱弱地提出反对意见:“我什么都不会。”
花浅以为食物有问题,差点在厨房把自家做饭无能的法器掐死,待找来郎中后,方知是萧子瑜常年不碰油水,肠胃不适应过度油腻,起了不良反应,这才将冰蟒放过。冰蟒辛苦工作,遭遇无妄之灾,对萧子瑜的怨恨又多了几分。
花浅示意他去厨房端早饭,谦虚道:“我很少做饭,可能不太好吃。”
许捕头差点吓尿了,他壮着胆再将花浅从头到尾看了一次,越发觉得她淡定的表情是高深莫测的表现,不笑的样子是要杀人的预兆,说不定背景深厚,手里有厉害法器,下一刻就拔|出|来把自己的脑袋砍了,自家县衙老爷是家里天天倒葡萄架的胆小鬼,绝对不会为他去灵法师协会出头的,估摸砍了也白砍。自家那风骚媳妇是守不住的,绝对要改嫁!不知会便宜哪个下三滥,连带他娃也得喊别人爹……
萧子瑜被否定了很多年,很不自信,一时难以下决心:“要不,过两天?”
这不应该啊……
他的主人是十天八荒最强大最美丽的女神,他以主人为傲。
花浅挑了眼许捕头,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她的剑。
“不对,不能死,”花浅瞬间意识到萧子瑜不是自己那些皮厚耐骂的部属,而是心思细腻的人类,受不起激将,若萧子瑜真听了自己的话绝望去死就完蛋了,于是赶紧解释,“我的意思是,车到山前必有路,万事没有过不去的坎,先到岐城再想别的。生命是宝贵的,活着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,没有绝对的必要不要冒生命危险,就算有危险也先让我去,你千万不要轻贱自己,一定得活着,好好活着……”她解释得自己都想吐了。
“失败,就去死?”萧子瑜愣愣地问。
许捕头打了个寒战,一声暴喝,左右捕快立即扑上,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拖住,呵斥道:“就算蛇镯的外形是蛇,它也是把战斗用的法器,不是操控生灵的灵器,你这没见识的乡下小鬼!懂你奶奶个蛋?!少给老子胡言乱语!人家灵法师大人需要半夜派蛇杀你父母?又不是吃饱了撑着的!直接法器一划,你就算有七八个爹娘也要死!”
他才是主人的心肝宝贝小亲亲!
花浅皱眉:“还算聪明,可是,何必再去见母老虎?徒添麻烦。”
萧子瑜怒道:“萧子健你别想着公报私仇!净欺负小姑娘!”
虽然主人脾气烂了点,性格暴躁了点,手段残忍了点,不那么温柔,可是她依旧很好看!超好看的啊!十天八荒里被她迷住的神仙妖魔没一万也有八千,那么多青年才俊跪在她面前请求青睐,都被一脚踹开,理都不理。他作为主人灵魂法器,是唯一一个可以随时跟在她左右的雄性!也是她战场上可信赖的左膀右臂!
可谁让他是萧云帆的儿子?谁让他体弱多病?谁让主人和他不敢轻举妄动,唯恐弄死这脆弱的草履虫?想到这么弱的家伙,竟敢逼得魔界第一战器为他洗手做羹汤,逼得三界第一美女战神给他倒茶递水,此事若传回三界,所有神魔仙怪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。
人类真是太难饲养了,比打仗难上一万倍。
这个臭小孩算什么鸟东西?!凭什么得到主人的温柔?
反正论他和萧子健的交情,从村头数到村尾也轮不到他去安慰。
“义结金兰,结拜兄妹,说书里多得是!”许捕头见未来灵法师说话越发严厉,自觉性命堪危,赶紧附和,“正常的,正常的!那家伙就是小人,人小心眼小,哪能和您比?”他拍拍萧子瑜的肩膀,竖着大拇指不停夸,“小兄弟高风亮节!颇有咱们洛水县见义勇为的风范,是咱们洛水县的骄傲,大哥佩服你!”
虽然他作为雄性,也很有自知之明地不敢妄想得到主人的感情,只能默默暗恋。
萧子瑜挥拳要打,却被花浅拦下,“够了,”她放下空碗和勺子,轻轻擦了擦嘴,从袖中拿出几份身份文件和路引,夹杂着一张黑底金漆,印刷华丽的推荐文书,全部递去许捕头手中,“这是我的来历。”
花浅反手,露出手腕,上面缠着枚灰色的蛇形手镯,忽然蛇首上的透明石头发出柔柔白光,淡如月色,这层月色渐渐笼罩她的整只手掌,形状扭曲变化,延伸拉长。待月色褪去,蛇镯已消失不见,有把闪烁着寒光的短剑落在她掌心,剑长尺余,带着倒钩与血槽,有蛇鳞般的细纹,剑柄为蛇首形状,依旧镶嵌着那颗荧光的透明宝石。花浅将短剑翻转两下,短剑忽然自动放出数道剑气,暴躁地擦着几人的脑袋而过,吹下三四根发丝,透出逼人的杀气,花浅抚上短剑,似乎在安抚他的脾气,温柔道:“法器蛇镯·冰蟒,他脾气甚差,不喜欢被打扰,现在有些生气,你们还想看吗?”
萧子瑜捧着兔子腿,果断一口咬下去,左右开弓,吃得满嘴油。
花浅:“腿脚受伤,身有宝物,为何要说?”
许捕头得了银子,对案子也有了几分动力,原想着多少也要敷衍两下,教训教训两个穷鬼,才对得萧子健塞给他的贿赂。没想到这漂亮小姑娘居然轻慢他,简直太不懂规矩了!许捕头原想敷衍了事的念头骤失,他居高临下,将花浅从头到脚打量了番,厉声盘问:“你来自何处?为何在萧家村落脚?别用拙劣的谎话来欺骗,天下没爷查不出的事,胆敢有半句谎言,直接送衙门脱了裙子打板子!”
萧子瑜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
萧子瑜坚决道:“我有必须和她告别的理由。”
可怜的诛天蛇镯在心里不住地哀嚎着。
花浅急着带他去灵修,追问:“你有什么好怕的呢?”
“远你妈的蛋!”萧子健戳穿他拙劣的谎言,“都在村里穿开裆裤长大的,你家真有这门远方亲戚,老子还不知道?瞧你这‘表妹’细皮嫩肉的样子,哪像乡下人的闺女?长得比咱村大户的千金都娇贵,你若真有那么有钱的亲戚,还用得着吃了上顿没下顿吗?”
“不,我不是!”男子汉大丈夫,怎能被女孩鄙视?萧子瑜脸都红了,他狠狠反驳,“我的计划是省吃俭用半年,努力干活,存够两串钱,好歹凑够咱们坐车去岐城的路费和接下来的生活费,然后参加下半年的考试,我爷爷说,做人不能顾前不顾后,要有失败卷土重来的准备。”
萧子瑜被盯得坐立不安,他左右四顾,没发现其他人,倒是看到了花浅的手镯,随口称赞:“你的镯子挺漂亮。”
萧子健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,犹在叫嚣:“灵法师学徒何须装神弄鬼?把身份躲躲藏藏!捕头大哥,你千万别相信这妖女胡言乱语!她定是妖魔伪装的!捕头大哥,咱们要逼她现出原形!”
许捕头给这没脑子的气了个颠倒。
许捕头白着脸,猛地摇头:“不用不用,让冰蟒大人休息就好!”
花浅更正:“是尚未入门的推荐学徒,其中区别还是很大的。”
弄清楚事情真相后,他就不再胡思乱想,扶着花浅慢慢地回到自己屋中。
被村人叫了十四年的“病痨鬼”“窝囊废”,萧子瑜对花浅莫名的信心很没信心。
萧子健不知厉害,犹在嚷嚷,但几个吊儿郎当的捕快已经放端正了身形,站得挺直。
“你听过守株待兔的故事吧?兔子都是很蠢的动物,”花浅撕了只兔腿递给他,“大概是神灵知道咱们肚子饿,派这只兔子来舍己为人呢。我来给你盛粥,你太瘦了,要多吃点。”
虽然他作为法器,不能对主人表示自己的痴恋和爱意。
花浅随意看了眼,道:“嗯,就是挺蠢的。”
他花了一晚上去河边,躲角落里学着乡下大婶们轮棒槌,控制手上的力度,好不容易把主人的衣服洗得又白又干净,又去树林里抓兔子,将所有的爱都倾尽在烤架上,用心烧烤,烤坏了十来只兔子才弄出这只可以呈给主人的完美作品,只希望看到主人满意的笑容,得到一声赞美,可是,可是他要这草履虫的赞美干毛用?!草履虫算什么东西?一根指头就能捏死几百个不带找零的,他应该乖乖饿死,而不是吃他冰蟒大爷为主人烧的饭菜啊!天啊!又一只兔腿!他的主人居然还面带微笑地给他最好的肉吃,天理何在?!
花浅后悔没让冰蟒斩草除根,把垃圾解决干净。她看了门口一眼,就转身坐下了。
花浅彻底失去信心,她决定速速将萧子瑜带走,交给擅长带小孩的人饲养,比如师父什么的家伙,越快越好,免得萧子瑜在她手上重蹈乌龟的覆辙。她提议:“我们现在去岐城,参加灵法师考核吧?”
云雾大陆各地都有灵法师协会,每年灵法师协会都会推荐些孩子去各大门派学习,这类受照顾的学生只要稍微有些资质,然后在灵法师考核上走个过场,便可入选,所以被称为推荐学徒。他们多数来自和灵修门派交好的权贵人家,中间也会掺杂几个真正贫困出身却极有天赋的孩子。萧子瑜的父亲就是被灵法师协会鉴定为百年一遇的天才,称为该届最有潜力的灵修学徒,遭到各大门派的哄抢,可惜此事只在灵修界流传,并不会透露给民间知道,萧家村又是偏远的小地方,真相传来传去就变了样。
萧子健初生牛犊不怕虎,高声呼喝起来:“蛇镯!蛇镯!你看!是蛇!我爹娘就是被蛇咬死的!”
花浅根本不理他,慢悠悠地问:“你说我是凶手,就想这样离开?”
女神是实干派,说干就干。
自从花浅来了他家后,运气一路好转!
比他长得帅吗?比他身材高大吗?比他能力强悍吗?比他忠心能干可靠吗?!
冰蟒守在手腕上,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女神挽起袖子去盛粥,那双持刀拿剑,号令千军的手,居然放在个破木勺上,服侍这个渺小得如草履虫般的小屁孩吃饭,实在太可悲了……冰蟒心酸得恨不得变回烛龙原型去满地打滚,只有用巨大的蛇尾巴掀翻几座山头,灭上几十个城镇,祸害千里庄稼才能消除心中的酸涩。
谁也没注意过,愤怒至极的萧子健流血的手心曾不自觉地冒出淡淡烟雾,转瞬不见。
只有到了岐城,进了灵法师协会,他们的生命安全才能得到保证。
萧子瑜吃完最后两口粥,幸福地捧着圆鼓鼓的肚子休息,可没过多久,他就肚子痛了。
统统都没有啊!他就是个废物!废物!大废物!
主人在忍辱负重,他不能轻举妄动坏了主人的大事。
此言一出,所有人都呆了,萧子瑜瞬间明白了花浅刚刚说的话,她要参加灵法师考核,带着他一起去岐城,是最恰当不过的时机。
萧子健蛮横惯了,哪受得了这番奚落?他恨恨瞪着许捕头,扬起拳头要打,被身后几个捕快一人一脚,踹翻在地,瞬间打得起不了身来。眼角破损,鲜血和眼泪混在一起,在面颊上划出长长的血泪,他仍死死地盯着花浅,仿佛要咬下她的肉来。
许捕头狠狠再给了他一下子,直接敲晕拖走,泄愤道:“把这不省事的送去牢里再好好收拾。”
总而言之,灵法界的推荐学徒不是权贵子弟,就是灵修天才,哪种类型都不好惹。
她话音未落,门外传来咆哮声:“臭小子!别挡道!”是萧子健带着许捕头与众捕快们站在外面,阴着脸,一把将萧子瑜推了个踉跄,然后凶神恶煞地站到花浅面前,指着吼:“就是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!肯定不是好东西!”
“谁他妈相信灵法师会和这穷小子鬼混?还什么兄妹?我呸!我们萧家哪来的这门亲戚?”萧子健看不懂眼色,也不肯善罢甘休,他红着眼逼问,“拿张纸随便涂几个字就想蒙骗过去?!好大的胆子!”
冰蟒心酸地盯着萧子瑜,怨深似海,琢磨着等他失去利用价值后将他一口吞到肚子里,彻底销毁,渣都不留!免得在主人的光辉历史中留下笑话。
萧子瑜跑去厨房一看,整个人都愣住了,四碟小菜,大盆杂粮粥,还有一只油光闪亮的兔子,色泽焦黄,趴在盘子里,散发着诱人的香味。这是花浅饲养萧子瑜计划的第一步,她觉得让小孩子吃好喝好,身体就会变好。
萧子瑜虽然聪明,却很单纯。
许捕头傲慢接过,随便翻看着,“南洋的奉天岛我知道,就在咱们这里的南面海上,年年商队都经过咱们县的,听说妖魔挺猖狂的,那里出产的椰粉与白糖都不错,我家媳妇特别爱吃。你父亲名花万贯,花家确实是奉天岛上的大户啊,看不出你是个商家小姐啊,你爹娘居然放你一个小孩跑出门,哼,肯定有古怪,”普通人出远门,都需要官府开具的文件,许捕头也不是没见识的人,认得出上面官府盖的大印真实无误,不想在上面纠葛,接着往那张黑色文书看去,他才看了第一眼,脸色就变了,赶紧揉揉眼睛,再看了几眼,越看眼睛越大,当放下文书后,他的脸色转了几转,原本的倨傲消失不见,反而弯腰赔笑问,“你是今年奉天岛推荐来岐城接受考核的灵修学徒?真是年少有为,英俊潇洒,不对,是美丽脱俗,英雄出少女啊!怪不得敢独自走南闯北,不知姑奶奶怎会大驾光临咱们小小洛水县?”
萧子瑜顿悟得快,推荐学徒的能力还弱得很,花浅独自出门去考核,还带着件珍贵法器,若是不隐瞒身份,消息传出,被灵法师里的魔修者看上,杀人越货怎么办?推荐学徒离学徒都差老远,打起来,哪能和正式灵法师比?那些坏人为了法器,为了不让灵法师协会知道这事,绝不会只杀花浅就算了,还会杀了他灭口啊!怪不得那时候花浅挑了他家借宿,怕是觉得人少,容易隐藏。
“莫非,你是懦夫?”花浅顿悟地拍了下手,做出结论,“对,你是胆小鬼,废物,无能者,草履虫,没有勇气也是应该的。”一连串骂人的话从她口中吐出,声音仍是轻柔动听,感觉不到骂人的意思,倒像在陈述事实,反而让人心生寒意,就像落入冰窟中。
“哪能呢?打扰了大半天,小的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?”许捕头立即把从萧子健那里收到的银子捧去花浅面前,“花浅大人要去岐城一路辛苦,些许银钱,是小的孝敬大人去岐城的一路花费,不成敬意,不成敬意。”
灵法师杀人或许还讲理!妖魔吃人讲理吗?
灵法师是小捕头惹不起的,妖魔他就惹得起吗?
萧子瑜从未被人这般不要脸地夸过,脸都红了。
花浅终于点头,也不去接,示意他放在桌上。
花浅:“不客气,只要你不死就好,我现在带你去岐城不是没打算的,因为我是……”
“失败,何必活下去?”花浅平生最讨厌胆小鬼,闻言大怒,她素日训人训惯了,开口就是,“失败,就直接去死吧。”花浅吐出的每个字都像刀,毫不留情地扎在他心窝上,“你没有太多的资材,也没有更多的后路和援助,你是那么渺小,若要实现梦想,你需要比普通人更强的决心,而且是面对刀山火海也要迈过的决心,不能带半分犹豫,否则就没有半分希望。要知道,当你成为真正的灵法师后,斩妖除魔,需要面对的危险更多,难道遇到打不过的妖魔,你就丢下所有人逃跑,留待下次报仇吗?你必须为了队友去死战,用你的生命来拖住敌人前进的步伐。如果你连去死的觉悟都没有!倒不如别做灵法师,留在萧家村,继续像狗一样低头哈腰过日子,受施舍过活,好歹能安稳现世。”
天可怜见,他只是个卑微的小捕头,每个月拿点微薄的俸禄混日子,每日打打鸡揍揍狗赌赌钱罢了,来萧家村也只是为了捞点油水!至于什么来历不明的漂亮小姑娘,也只是想看看有没便宜占而已,哪想到要踢铁板啊?许捕头恨不得把怂恿自己来这里的萧子健给拖去宰了,连连对他呵斥:“闭嘴!”
萧子健还想反抗,却被捕快牢牢制住,他恶狠狠盯着花浅:“什么狗屁灵法师学徒,我绝不相信,我会找出你的真面目。”
冰蟒的杀气也渐渐平息,再次化作蛇镯,缠回她的腕上。
花浅看了他两眼,肯定道:“虽然不知现在灵法师考核是怎么考的,但你会很顺利的。”她活了上万年,杀过无数灵法师,对灵修颇有研究,不需借助器皿的帮助也能鉴定出人类的通灵潜质,她在查看萧子瑜身体的时候,也发现了他难得一遇的特殊资质,虽然身体素质差些,各大门派还是会抢着要的。
萧子瑜简直不敢相信:“天底下竟有如此蠢的兔子?!”
萧子瑜大概半年多没尝过肉味了,他盯着兔子,狠狠咽了两口口水,揉揉眼睛,确认不是做梦。花浅解释道:“今天早上,我看见这只兔子慌不择路地跑过来,一头撞死在那块石头上,便顺手捡回来了,咱们运气是不是很好?”
普天之下,哪个凡人敢惹灵法师,敢惹灵法师协会?哪怕是未来式灵法师。
萧子瑜果断下决定:“咱们走!立刻走!我去和大家告别,再和母老虎说一声,然后就去岐城!”
许捕头一瞪眼:“看你爹那贼眉鼠眼的贱模样,看你娘那天天在村里游荡的浪劲儿,哼!就算有人害他们,也是自己害的!滚滚滚!有多远滚多远!”然后他又赶紧回头赔礼,“小的说话粗浅,污了花浅大人的耳朵,这就带这小鬼回去教育教育,你就请……请,别放在心上。”
萧子瑜脑中的猜测得到证实,他敬畏地问花浅:“你是灵法师?你有法器?”
萧子健见风向顿转,察觉不妙,怒问花浅:“听说灵法师不是都有法器吗?你的法器在哪里?也不拿出来给爷看看?”
“怎么?不高兴就来和爷单挑!”萧子健横眉怒眼,站在他身前,“是不是小姑娘还两说呢!说不准是哪里的狐狸变的人形!”
一行人如狂风暴雨般来,如和风细雨般走。
如今萧子健设圈套要抓人,逼着花浅把真实身份告诉了许捕头,秘密怕是保不住了……
他相信了许捕头的说辞,萧家村不过是个穷地方,好多人一辈子也没去过比县城更远的地方,就算结怨,也不至于惹上什么高人。毒蛇伤人自古有之,噬蝰虽然罕见,也不是没有跑来村里伤人的例子,或许是卖蛇人不小心从笼子里弄丢的。萧子健只是因为父母去世而大受打击,有些不能接受现实而已。
萧子瑜看出许捕头的火气,赶紧圆场:“她是我远房表妹,小女孩家家的,没见过世面,不太懂规矩,请捕头大爷见谅。”
听说他们都是能劈山分海、吃老虎肉下饭的狠角色!杀个把普通人像喝水般容易!
“谁有七八个爹娘?!”萧子健气得脸红脖子粗,就连拦住他的捕快听到这番言论,都忍不住偷笑。
地方上具有初步审核推荐权,被推荐的学徒会交给五大城的灵法师总协会进行再一次审核,多数是决定是由大门派还是由小门派接受的问题,不管将来进入哪个门派,花浅都是未来的灵法师。
可是,上万年来,忠心、可靠、强大、英俊的他才是主人的唯一啊……
萧子瑜似乎没留意她后面说什么,他呆呆地坐着,呆呆地思考着,忽然开口:“对不起,谢谢你骂醒了我,我不应该懦弱的,灵法师是危险和荣耀同在的职业,若连参加灵法师考核都害怕,我就没资格做灵法师了。”
花浅抬起头,倨傲地解释:“我在去岐城的路上,符马出现事故,跌落在萧家村,摔伤了腿,承蒙萧家子瑜大恩,收留养伤,唯恐外人风言,认为义妹,何曾需要你这等小人认可?!”